“我们以后有什么矛盾都必须说出来解决哦,不许冷暴力” “好哇”
第一次见到李老师是在大三的时候,当时教PDE的杜老师邀请他来作报告。两人见面寒暄,好不快活。我是被班长拉过来凑数的,本身对李老师的报告毫无兴趣。彼时的我沉迷于微分几何无法自拨,压更没想到此后竟会走上pde的路,而他多年后将成为我导师组大老板。如今再次见到已经过去了六年,李老师带着我们组的人来附近干饭,觥筹交错间一脸红润,和上次报告时别无二致。 玫姐曾是我大学学生会的部长,自从毕业之后也再无联系。直到两天前她突然问我,是不是来数学院了。原来是我报名了院会后,现任执行主席把我的事情告诉了她。她说之前也在院会干过一年主席…
郁郁不得志的时候你可以写出爱在西元前和年少有为,现在心宽体胖就只能整最伟大的作品和乌梅子酱这种烂活。 写作的过程,就是排解痛苦的过程,抒发的同时也会带来快感。如果是纯痛到极致的话,脑筋会混沌,根本无法组织语言。而作者们往往有一种超越常人的焦虑。比起痛楚如同恶魔把自己攻陷,他们更害怕在一片混沌里,痛楚无法以文字的方式着陆。当作者用尽力气,誓要把乱如废墟的思绪抽丝剥茧,变成清晰又生动入味的长长文字之后,作者被掏空的身躯也就剩一具皮囊。灵魂已经呕吐成书,功德圆满,不需要再活下去,到此为止,够了。 余华在他的短篇小说选中说…
很奇妙的年纪,离十八和三十岁一样远。 我的生命里蕴含着某种持续流动的东西。它似乎可以走慢点,但无法停止。所以我讨厌等待,像水流撞击到卵石,世界戛然而止,而灵魂支离破碎。我一直声称自己是断舍离的人,并在行动上朝着这个方向努力。觉的用不上的小玩意儿我会立马扔掉,桌面尽可能保持空白。直到遇到真正决绝的人,才意识到骨子里其实自己是完全相反的类型。我总是拍下那些感觉很珍贵的画面,也从来不会删除聊天记录,仿佛期待这些东西能够再次起作用。突然意识到自己很像习惯于把破烂往客厅塞的奶奶。噗呲,果真是基因的强大。 类似于整点开始学习的…
在最后半小时,我放弃了挣扎。成都四点的阳光照进教室,在黑板上投下一道斑驳。窗帘摇曳着,光晕缓慢地扭动,仿佛获得了生命:是一只鹿,米白色而没有角。它扭过头,漆黑的瞳孔静静地盯着我。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——直到监考老师的手机响起。手一哆嗦,啪,笔掉在了地上。当我弯腰捡起时,黑板已经恢复空白。 我再也没有见过它。 我大抵是知道它来自何方的。一周前,我把甜梅号的曲子打包进了歌单,一键循环。那是他们解散后的第三年,在寄居蟹的安利下,我第一次接触后摇,如同发现了宝藏,从此一发不可收拾。两个带着棱角的人自然有一些间隙,我们经常对对…
像一条白色脐带它的一端连接着村子的南边,另一端延伸到县城。至于县城是什么东西,那时候的我也不太懂。我能够想起的,只有每天凌晨一趟的浅蓝色长途客车,路过村子时长长的鸣笛和闪烁的尾灯,然后载着村里为数不多的年轻人,消失在星星与白桦之中。 对了,那时候国道431还不是国道431,我们都叫它大路。大路是一条铺着碎石子的土路,两边零落地散着村里的商店,它们两侧的墙壁上涂着计划生育的标语,路上的旅人是它们最主要的收入来源。而我们这些小屁孩,虽然榨不出多少油水,但或多或少起到了装点门面的作用。穷孩子们最常去的店铺靠在村子和大路相…
某日突然想到这只已经解散的本土盯鞋乐队——yourboyfriendsucks! 乐队名字的粤语版是「你男友係碌葛」,我特意去问了我的广东同学,才知道「碌葛」是粗口,指「呆头笨脑的人」。 你男友是呆瓜,想想真是一支画风独特的乐队。 YBS!成立时间未知,长期处于解散边缘后终于在2016年解散,原因据说是主唱小吉出国深造。 乐队吉他手史悲是一位传奇人物。 广州大学动画系毕业的他,在学校里以不怎么好的成绩挣扎了四年,毕业后几经辗转,凭借脑袋里异于常人的古怪想法和特殊趣味,成为了一位集小清新和屎尿屁等各种矛盾于一身的漫画…
学生时代,成绩是硬通货。 上初中以后,开始发情。刚步入青春期的毛头小子,关于爱情的脚本大都来自小说里的一些语焉不详。晚上回家,我会早早写完作业就钻进被窝。闭上眼睛,幻想着和同桌的姑娘亲嘴,偷偷触碰她戴着黑色发绳的手腕,不由地面红耳赤,为自己的想象力惊喜又羞愧。然而不幸的是,在现实中,我的埃斯梅拉达对我不怎么上心。直到年底期中考,在运气的眷顾下混了个第一。她看我的眼睛似乎开始发光,圈子里也不时传出一些流言。这让我感到了慌张。因为怕周围的人笑话,于是索性对她的好感装聋作哑,直到一个月后换座位而宣告结束。她大概会觉得很尴…
流离之人追逐幻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