哇受不了了,什么垃圾文笔,越看越尴尬。 无法直视自己写的东西。
在最后半小时,我放弃了挣扎。成都四点的阳光照进教室,在黑板上投下一道斑驳。窗帘摇曳着,光晕缓慢地扭动,仿佛获得了生命:是一只鹿,米白色而没有角。它扭过头,漆黑的瞳孔静静地盯着我。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——直到监考老师的手机响起。手一哆嗦,啪,笔掉在了地上。当我弯腰捡起时,黑板已经恢复空白。 我再也没有见过它。 我大抵是知道它来自何方的。一周前,我把甜梅号的曲子打包进了歌单,一键循环。那是他们解散后的第三年,在寄居蟹的安利下,我第一次接触后摇,如同发现了宝藏,从此一发不可收拾。两个带着棱角的人自然有一些间隙,我们经常对对…
像一条白色脐带它的一端连接着村子的南边,另一端延伸到县城。至于县城是什么东西,那时候的我也不太懂。我能够想起的,只有每天凌晨一趟的浅蓝色长途客车,路过村子时长长的鸣笛和闪烁的尾灯,然后载着村里为数不多的年轻人,消失在星星与白桦之中。 对了,那时候国道431还不是国道431,我们都叫它大路。大路是一条铺着碎石子的土路,两边零落地散着村里的商店,它们两侧的墙壁上涂着计划生育的标语,路上的旅人是它们最主要的收入来源。而我们这些小屁孩,虽然榨不出多少油水,但或多或少起到了装点门面的作用。穷孩子们最常去的店铺靠在村子和大路相…
去年寒假回家,在江陵度过了一个完整的春天。 某天整理书箱的时候,意外地翻出了那本破旧的《悲惨世界》,是人文社的译本。因为不见天日多时,已经散出霉味,一些页面上还残留着桃酥油渣,倏然把我拉回了六年级的那个暑假。随着纸张翻开,小时候的记忆缓缓淌出。仿佛能看见曾经的臭小子趴在客厅凉席上,吧唧着嘴翘着腿,为珂赛特和马吕斯的爱情抹泪。 掐指算算,已经过去了十多年。这样久远的回忆,没有特定的载体触发,可能就永远遗落在脑海的角落了吧。如同染色体的端粒,被时间一点点烧尽,化为雪白的灰,轻轻一吹,便散在了风中。我忽然有了一种冲动,想…
流离之人追逐幻影